第4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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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院裏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。
紅色頭發的少年每個星期都要來一次, 只是這一次來的時候, 卻被告知病人已經出院了。
“怎、怎麽可能？！”花京院典明瞪大了眼睛, “不是說蘇醒的可能很低嗎？”
抱著病歷本的護士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他，“只是煤氣爆炸導致的輕傷而已, 怎麽會‘蘇醒的可能很低’呢。”
她的眼神這麽認真，以至於花京院都覺得大概是自己得了妄想癥。
但是事實上，絕不可能是自己得了妄想癥這樣的理由, 畢竟和承太郎他們一起去埃及的五十天是這樣的真實, 絕不可能是他腦內臆想出來的虛假記憶。
是的。
他來探望的對象，正是當初他被迪奧的肉芽所控制的時候, 以卑鄙的手段傷害了的無辜醫務室女老師。
她的診斷結果是“植物人”。
即使“是被迪奧控制了才做出這樣不可原諒的事情”，花京院典明也沒有以此為借口逃避責任的意思。
原本他是每個星期都會來探望一次這個女醫生的，但是這個星期卻發生了意外。
不僅女醫生已經出院了，甚至整個醫院的人都不記得這裏有這樣一位“植物人”病人, 口徑一致的認為對方只是煤氣爆炸導致的輕傷而已，現在就能出院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甚至醫院的病歷檔案也是如此說的。
花京院又去聯系之前被刺傷眼睛的不良學生, 但是意外的發現對方的眼睛不但沒事, 而且甚至都不記得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了。
“啊，就算你這麽說……”飛機頭的學長這樣說, “我們兩個是真的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麽了, 只記得當時發生了爆炸……”
這情況實在是太過詭異了。
如果換成其他人, 麻煩和愧疚的事情被這樣輕輕松松的解決, 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, 一定會感到輕松愉快吧。
但是花京院卻感到了一陣陣的羞愧。
還有警惕。
不管怎麽說, 發生這樣準備周密而詭異的事情，先去找jojo商量對策吧。
而當他打電話給承太郎的時候，對方似乎正在通話中，過了一會才再一次打電話給他，“花京院。”
“嗯？jojo，我有事情要跟你說……”
“很巧，我也有事情要問你。”
“那麽……”
“到學校附近的咖啡店吧。”承太郎說。
承太郎找他的原因倒是很單純，他想知道山田老師的地址，而當花京院提到前醫務室女老師出院的事情的時候，承太郎皺起了眉頭，“會這麽大費周章，安排周密的做這種事情的人……”
“雖然只是猜測，但是……如果真的是她的話，我欠下的恩情恐怕再也還不清了。”花京院苦笑。
“……”承太郎的眉頭皺了起來。
“不需要哦。”坐在他們附近的戴著墨鏡的女孩子扭過頭來，摘下了臉上的墨鏡，“典明君。”
“佩拉，你為什麽會……啊，原來是這樣嗎？”花京院說到一半自己就想通了，“真是個聰明到可怕的女性呢。”
“花子說，如果花京院發現女醫生出院了電話，肯定會找jojo來商量，而jojo一般會選擇人多，但是並不吵雜的學校附近的小咖啡館，略靠裏面，能擋住他相較於日本人來說過於魁梧身材的位置……我就在這裏等啦。”佩拉喝了一口咖啡，挖了一勺抹茶芝士蛋糕，“我真的好奇她到底是怎麽每次都能預測的這麽準的，我就不行。”
“最好還是不要和她一樣。”承太郎說。
“嗯？”佩拉眨了眨眼睛，露出了一個輕松的笑容，“我是來替她帶話的哦。”
她清了清嗓子，學著花子的語氣說：“‘抱歉擅自調查了你們和前醫務室女老師的事情，本來想悄無聲息的把這件事情處理掉的，但是想到花京院每個星期都會來看她，無論怎麽做最後都會被發現，到時候不管怎麽樣都看上去像是挾恩圖報一樣讓人尷尬，所以幹脆就做得過分一點了，不必覺得羞恥——年輕人勇於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承擔責任是成熟和高潔的象征，但是當有更好的選擇時，不妨厚著臉皮試一試。’”然後又咳嗽了一聲，“以上的話是花子本人說的，接下來是我自己的，”她雙手叉腰，擺出了一個元氣滿滿又有些幼稚的姿勢，“典明君，不用太過介意花子的人情——所有對你們來說頭疼的事情，對她來說都只是仿佛順手就能解決一樣的事情，如果一定要做些什麽的話，不妨試著和她做朋友吧。”
“那個人是個過於寂寞、虛無甚至有些頹廢和過分沒有幹勁的人，雖然看上去很鬧，但是在我認識她的這段時間裏，那雙眼睛裏，微笑和溫暖從未到達過眼底。”
“有的時候，我偶爾會想‘也許總有一天，她會突然消失在晨曦的霧霭裏’——所以，當我知道她喜歡上什麽人的時候，我很高興，高興於她終於不再那麽像晨霧了。”
佩拉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承太郎，後者“嘖”了一聲，“麻煩……”他擺出了一個頗有難度的姿勢，用食指指著佩拉，“你想說，要我接受她的好意嗎？這種行為本質上沒有任何意義。”
“不，”佩拉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，無視了對方的氣勢，“我要你忘掉她治療女老師的事情。”
“嗯？”
佩拉-普奇驕傲的擡起頭，“花子想要的是一個真正理解她，愛她這個‘人’的人，而不是出於她的好意而改變態度的凡俗，所以……”她側身，擡起手指做了一個處刑一樣的手勢，“你千萬不要改變你的態度，不然你就會知道花子冷淡起來有多可怕了。”
“……”這段話槽點太多，承太郎本來就不擅長吐槽這種事情，聽完這段話，他雖然滿腦子都是詭異的感觸，但是就是說不出口，於是只能壓了一下帽子，“真是夠了，你們兩個都是什麽莫名其妙的婆娘。”
“咳咳，jojo。你這麽說佩拉的話，就算是朋友也……”
“這種時候你就別湊熱鬧了。”
他都已經夠頭痛了。
“那個女人現在在什麽地方？”
“她？”佩拉坐了回去，“她去鄉下了啦，要我跟你說考試加油，就不要費心在考試期間找她了，考完以後直接按照她發在你電子郵箱的地址去找就可以了，記得帶好換洗的衣服之類的東西。”
承太郎繃著臉不說話。
花京院一臉的震驚，“什麽，在我不知道的時候，jojo你都已經把自己給賣了嗎。”
承太郎：“……”
這補刀太過精準，以至於他都要懷疑花京院是不是已經被對方給策反了。
當然掙紮是沒有什麽用的。
他還是要老老實實的到鄉下去，畢竟這個女人的手裏，捏著三枚“箭”。
——
鹿島町，東臨海岸線，西靠山脈，雖然是鄉下的小地方，但是卻是風景優美的旅游勝地。
我在這裏買下小別墅之後，又在這裏休整了一個月才把小菜園弄的像了點樣子，這樣蔬菜和葡萄、無花果、醋栗一類的水果就能滿足基本的自給自足了。
想要吃海鮮的話附近有海鮮市場，也可以選擇自己去海邊釣魚、趕海，山裏也能在應季的時候采到野菜和蘑菇，可以說是隱居的好地方了。
不過我不會在這裏住的太久……之後如果織田作願意的話，我倒是能讓他代為管理這塊地方的地產。
“啊，承太郎到底什麽時候來呢。”我抱著海豹抱枕坐在別墅門前，開始了每天一次的妄想。
他逃跑是不會逃跑的，比起這個我倒是更擔心他沒帶換洗的內褲。
不過沒關系，這種東西可以現買。
最近的天氣越來越熱了，我好想吃西瓜哦。
門鈴被按響了，我跳起來跑到門前打開門，承太郎左手拖著行李箱，右手拎著兩個西瓜，“花京院那家夥，說什麽一定要帶個西瓜……”他抱怨。
“花京院？”為什麽會在這裏聽到這個名字啊。
“因為我們也來了啊。”佩拉從承太郎後面探出頭來，“真是沒想到，jojo居然有點路癡……他不叫的士找不到這裏的路哦。”
大概是承太郎太高大，或者是我基本上看了承太郎就看不到別人了，我都沒註意佩拉和花京院在後面。
“……啰嗦。”承太郎說。
……
嗚嗚嗚，為什麽啊，我明明想要的是兩人世界，是兩人世界啊！
我哭唧唧的蹲了回去畫圈圈，“為什麽啊……”
“安心啦，我和典明君最多一個星期就回去了，之後還是二人世界哦。”佩拉給我順了順毛，“主要是典明君擔心jojo一下子水土不服過敏啦。”
“我不是，我沒有，別瞎說。”花京院矢口否認。
“先吃西瓜吧。”承太郎在房子裏逛了一圈，找到了廚房，一刀把一個西瓜切成了兩半。
“啊。西瓜。”我盯著被他切塊的西瓜，露出了傷心的表情。
“怎麽了？”花京院問我。
“花子在意大利吃西瓜從來只吃中間那一勺的。”佩拉替我回答。
花京院：“……”
一向很扣門（劃掉）節儉的承太郎：“沒有這種吃法。”
“我在意大利就這樣吃。”我說。
“這裏是日本。”他拿出刀來，又開了另外一個西瓜。
“好嘛……”我抽了抽鼻子。
以前在意大利的時候，要是我說要吃西瓜，艾斯可以給我拉一車回來，然後只挖中間那一塊給我，其他他自己拿走——大概是強迫其他人吃掉或者自己吃掉，塞進暗黑空間裏去了吧。
“自己挖。”承太郎把新開的那半個放在冰水盆裏推給我。
我盯著他手上半個眨了眨眼。
他僵了一下說，嘆了口氣，“自己挖。”他把另外半個也給我了。
“要承太郎餵嘛。”我無視了一邊如遭雷劈的花京院，對著承太郎撒嬌。
佩拉拿著西瓜推著花京院到後面逛花園去了。“走了走了，典明君走了。”
承太郎盯著我看了半天，伸手從他抱著的半個西瓜上挖了一小勺。
在我滿腦子“啊啊啊他要餵我吃西瓜”，順便張嘴做好準備的時候，當著我的面……
——把那一小勺甜蜜蜜的西瓜精華，塞進了自己嘴巴裏，吃掉了。
我又蹲到一邊去畫圈圈了，“jojo臭混蛋，欺負人。”
一直繃著臉的承太郎，終於憋不住“噗”的一下笑了出來。
……這個人故意的！
“自己挖。”他把西瓜推給我，“這裏不是意大利，西瓜很貴，沒有這麽奢侈的吃法。”
我看著他推給我的那半個西瓜上那一小塊的缺口。
原來沒有挖走最中間那一塊啊，最好的那一小塊還給我留著呢。
他真是太甜了。
嚶。
愛了。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艾斯：大人要吃西瓜你就該給她拉一車然後只挖中間那一塊給她！
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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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眼神這麽認真，以至於花京院都覺得大概是自己得了妄想癥。
但是事實上，絕不可能是自己得了妄想癥這樣的理由, 畢竟和承太郎他們一起去埃及的五十天是這樣的真實, 絕不可能是他腦內臆想出來的虛假記憶。
是的。
他來探望的對象，正是當初他被迪奧的肉芽所控制的時候, 以卑鄙的手段傷害了的無辜醫務室女老師。
她的診斷結果是“植物人”。
即使“是被迪奧控制了才做出這樣不可原諒的事情”，花京院典明也沒有以此為借口逃避責任的意思。
原本他是每個星期都會來探望一次這個女醫生的，但是這個星期卻發生了意外。
不僅女醫生已經出院了，甚至整個醫院的人都不記得這裏有這樣一位“植物人”病人, 口徑一致的認為對方只是煤氣爆炸導致的輕傷而已，現在就能出院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甚至醫院的病歷檔案也是如此說的。
花京院又去聯系之前被刺傷眼睛的不良學生, 但是意外的發現對方的眼睛不但沒事, 而且甚至都不記得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了。
“啊，就算你這麽說……”飛機頭的學長這樣說, “我們兩個是真的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麽了, 只記得當時發生了爆炸……”
這情況實在是太過詭異了。
如果換成其他人, 麻煩和愧疚的事情被這樣輕輕松松的解決, 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, 一定會感到輕松愉快吧。
但是花京院卻感到了一陣陣的羞愧。
還有警惕。
不管怎麽說, 發生這樣準備周密而詭異的事情，先去找jojo商量對策吧。
而當他打電話給承太郎的時候，對方似乎正在通話中，過了一會才再一次打電話給他，“花京院。”
“嗯？jojo，我有事情要跟你說……”
“很巧，我也有事情要問你。”
“那麽……”
“到學校附近的咖啡店吧。”承太郎說。
承太郎找他的原因倒是很單純，他想知道山田老師的地址，而當花京院提到前醫務室女老師出院的事情的時候，承太郎皺起了眉頭，“會這麽大費周章，安排周密的做這種事情的人……”
“雖然只是猜測，但是……如果真的是她的話，我欠下的恩情恐怕再也還不清了。”花京院苦笑。
“……”承太郎的眉頭皺了起來。
“不需要哦。”坐在他們附近的戴著墨鏡的女孩子扭過頭來，摘下了臉上的墨鏡，“典明君。”
“佩拉，你為什麽會……啊，原來是這樣嗎？”花京院說到一半自己就想通了，“真是個聰明到可怕的女性呢。”
“花子說，如果花京院發現女醫生出院了電話，肯定會找jojo來商量，而jojo一般會選擇人多，但是並不吵雜的學校附近的小咖啡館，略靠裏面，能擋住他相較於日本人來說過於魁梧身材的位置……我就在這裏等啦。”佩拉喝了一口咖啡，挖了一勺抹茶芝士蛋糕，“我真的好奇她到底是怎麽每次都能預測的這麽準的，我就不行。”
“最好還是不要和她一樣。”承太郎說。
“嗯？”佩拉眨了眨眼睛，露出了一個輕松的笑容，“我是來替她帶話的哦。”
她清了清嗓子，學著花子的語氣說：“‘抱歉擅自調查了你們和前醫務室女老師的事情，本來想悄無聲息的把這件事情處理掉的，但是想到花京院每個星期都會來看她，無論怎麽做最後都會被發現，到時候不管怎麽樣都看上去像是挾恩圖報一樣讓人尷尬，所以幹脆就做得過分一點了，不必覺得羞恥——年輕人勇於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承擔責任是成熟和高潔的象征，但是當有更好的選擇時，不妨厚著臉皮試一試。’”然後又咳嗽了一聲，“以上的話是花子本人說的，接下來是我自己的，”她雙手叉腰，擺出了一個元氣滿滿又有些幼稚的姿勢，“典明君，不用太過介意花子的人情——所有對你們來說頭疼的事情，對她來說都只是仿佛順手就能解決一樣的事情，如果一定要做些什麽的話，不妨試著和她做朋友吧。”
“那個人是個過於寂寞、虛無甚至有些頹廢和過分沒有幹勁的人，雖然看上去很鬧，但是在我認識她的這段時間裏，那雙眼睛裏，微笑和溫暖從未到達過眼底。”
“有的時候，我偶爾會想‘也許總有一天，她會突然消失在晨曦的霧霭裏’——所以，當我知道她喜歡上什麽人的時候，我很高興，高興於她終於不再那麽像晨霧了。”
佩拉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承太郎，後者“嘖”了一聲，“麻煩……”他擺出了一個頗有難度的姿勢，用食指指著佩拉，“你想說，要我接受她的好意嗎？這種行為本質上沒有任何意義。”
“不，”佩拉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，無視了對方的氣勢，“我要你忘掉她治療女老師的事情。”
“嗯？”
佩拉-普奇驕傲的擡起頭，“花子想要的是一個真正理解她，愛她這個‘人’的人，而不是出於她的好意而改變態度的凡俗，所以……”她側身，擡起手指做了一個處刑一樣的手勢，“你千萬不要改變你的態度，不然你就會知道花子冷淡起來有多可怕了。”
“……”這段話槽點太多，承太郎本來就不擅長吐槽這種事情，聽完這段話，他雖然滿腦子都是詭異的感觸，但是就是說不出口，於是只能壓了一下帽子，“真是夠了，你們兩個都是什麽莫名其妙的婆娘。”
“咳咳，jojo。你這麽說佩拉的話，就算是朋友也……”
“這種時候你就別湊熱鬧了。”
他都已經夠頭痛了。
“那個女人現在在什麽地方？”
“她？”佩拉坐了回去，“她去鄉下了啦，要我跟你說考試加油，就不要費心在考試期間找她了，考完以後直接按照她發在你電子郵箱的地址去找就可以了，記得帶好換洗的衣服之類的東西。”
承太郎繃著臉不說話。
花京院一臉的震驚，“什麽，在我不知道的時候，jojo你都已經把自己給賣了嗎。”
承太郎：“……”
這補刀太過精準，以至於他都要懷疑花京院是不是已經被對方給策反了。
當然掙紮是沒有什麽用的。
他還是要老老實實的到鄉下去，畢竟這個女人的手裏，捏著三枚“箭”。
——
鹿島町，東臨海岸線，西靠山脈，雖然是鄉下的小地方，但是卻是風景優美的旅游勝地。
我在這裏買下小別墅之後，又在這裏休整了一個月才把小菜園弄的像了點樣子，這樣蔬菜和葡萄、無花果、醋栗一類的水果就能滿足基本的自給自足了。
想要吃海鮮的話附近有海鮮市場，也可以選擇自己去海邊釣魚、趕海，山裏也能在應季的時候采到野菜和蘑菇，可以說是隱居的好地方了。
不過我不會在這裏住的太久……之後如果織田作願意的話，我倒是能讓他代為管理這塊地方的地產。
“啊，承太郎到底什麽時候來呢。”我抱著海豹抱枕坐在別墅門前，開始了每天一次的妄想。
他逃跑是不會逃跑的，比起這個我倒是更擔心他沒帶換洗的內褲。
不過沒關系，這種東西可以現買。
最近的天氣越來越熱了，我好想吃西瓜哦。
門鈴被按響了，我跳起來跑到門前打開門，承太郎左手拖著行李箱，右手拎著兩個西瓜，“花京院那家夥，說什麽一定要帶個西瓜……”他抱怨。
“花京院？”為什麽會在這裏聽到這個名字啊。
“因為我們也來了啊。”佩拉從承太郎後面探出頭來，“真是沒想到，jojo居然有點路癡……他不叫的士找不到這裏的路哦。”
大概是承太郎太高大，或者是我基本上看了承太郎就看不到別人了，我都沒註意佩拉和花京院在後面。
“……啰嗦。”承太郎說。
……
嗚嗚嗚，為什麽啊，我明明想要的是兩人世界，是兩人世界啊！
我哭唧唧的蹲了回去畫圈圈，“為什麽啊……”
“安心啦，我和典明君最多一個星期就回去了，之後還是二人世界哦。”佩拉給我順了順毛，“主要是典明君擔心jojo一下子水土不服過敏啦。”
“我不是，我沒有，別瞎說。”花京院矢口否認。
“先吃西瓜吧。”承太郎在房子裏逛了一圈，找到了廚房，一刀把一個西瓜切成了兩半。
“啊。西瓜。”我盯著被他切塊的西瓜，露出了傷心的表情。
“怎麽了？”花京院問我。
“花子在意大利吃西瓜從來只吃中間那一勺的。”佩拉替我回答。
花京院：“……”
一向很扣門（劃掉）節儉的承太郎：“沒有這種吃法。”
“我在意大利就這樣吃。”我說。
“這裏是日本。”他拿出刀來，又開了另外一個西瓜。
“好嘛……”我抽了抽鼻子。
以前在意大利的時候，要是我說要吃西瓜，艾斯可以給我拉一車回來，然後只挖中間那一塊給我，其他他自己拿走——大概是強迫其他人吃掉或者自己吃掉，塞進暗黑空間裏去了吧。
“自己挖。”承太郎把新開的那半個放在冰水盆裏推給我。
我盯著他手上半個眨了眨眼。
他僵了一下說，嘆了口氣，“自己挖。”他把另外半個也給我了。
“要承太郎餵嘛。”我無視了一邊如遭雷劈的花京院，對著承太郎撒嬌。
佩拉拿著西瓜推著花京院到後面逛花園去了。“走了走了，典明君走了。”
承太郎盯著我看了半天，伸手從他抱著的半個西瓜上挖了一小勺。
在我滿腦子“啊啊啊他要餵我吃西瓜”，順便張嘴做好準備的時候，當著我的面……
——把那一小勺甜蜜蜜的西瓜精華，塞進了自己嘴巴裏，吃掉了。
我又蹲到一邊去畫圈圈了，“jojo臭混蛋，欺負人。”
一直繃著臉的承太郎，終於憋不住“噗”的一下笑了出來。
……這個人故意的！
“自己挖。”他把西瓜推給我，“這裏不是意大利，西瓜很貴，沒有這麽奢侈的吃法。”
我看著他推給我的那半個西瓜上那一小塊的缺口。
原來沒有挖走最中間那一塊啊，最好的那一小塊還給我留著呢。
他真是太甜了。
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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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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